第四回德蒙皇诏忍冬入宫,辞别宋宁半夏入京
第四回德蒙皇诏忍冬入宫,辞别宋宁半夏入京 上回说到中秋夜半夏得知顾忍冬深情,深为感动,于是施巧计使顾忍冬吐露心声,二人才得以成双入对。 而宁玉竹和宋陵游的中秋夜,也仿佛过得很和谐。宁玉竹和宋陵游在灵药谷里呆久了,并不常出来,这是两个人第一次逛庙会,就连连日以来一直郁郁寡欢神思恍惚的宋陵游也有了些欢喜的神色。更不用说早就心心念念想要出来逛逛的宁玉竹了。 镇子虽然不大,中秋的庙会却满满一条街。这个时候,有钱有势的人家大多会自己在深宅大院里面庆贺,而小商小贩和平民人家都会往庙会上凑热闹,这也正合了宋陵游和宁玉竹的胃口。 “师兄师兄,糖葫芦。”宁玉竹一惊一乍的,宋陵游两手已经堆满了她买的桂花糖,脆麻花,糯米糍,以及月饼之类的吃食了。这街上的吃食的手艺并不比他们俩的强多少,只是做工更精巧一些,看着更加诱人而已。 宋陵游仿佛心情很好,无奈笑着:“行,买罢。” 宁玉竹能得到宋陵游的肯定极其开心,跳着脚去买糖葫芦了。 宋陵游看着她灵巧的身影和热闹的性子,不由地暗自思考着,宁玉竹的性子还好,只是太聒噪了,要是能和半夏姑娘一样时而俏皮时而沉静这般动静得宜就更好了。想着眼前粉色的身影居然变成了那个清瘦的素色身影,她拿着鲜红的糖葫芦,回眸浅笑,回头的脸却变成了宁玉竹的面庞,让宋陵游美好的痴笑凝在了唇边。 宁玉竹见宋陵游有些痴痴地望着自己,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羞涩低首,再抬首的时候却发现宋陵游神色如常,轻轻道:“走罢,前面有花灯。” 宁玉竹紧了两步跟上宋陵游,冰糖葫芦吃在嘴里都全然没有了山楂的酸涩,都是满嘴的蜜甜。 宁玉竹看了看路两旁的花灯,有些的确精巧,便买了两盏和宋陵游拎在手上,之前买的糕点看样子宁玉竹也不会再吃了,宋陵游就全给了街角的小孩子,没多时,他怀里又满满当当的都是制作粗糙却新奇的挂饰摆件。宁玉竹一面收罗这心爱的玩意儿一面念念有词:“这个颜料和镇纸给师父,这个香粉带给半夏姐姐……” 宋陵游随着她摆弄,只是听到“半夏”一节的时候心里抽搐了几下。不久宁玉竹就发现了新心头好:“陵游师兄,前面有一个小寺庙诶!” 宋陵游抬首一看,前面果然有一个小巧的寺庙灯火通明,人群簇拥。宋陵游和宁玉竹挤上前去,发现这个小庙门前是两棵桂花树,上面密密麻麻挂着红线,而庙门上却没有匾额,看着也有些不起眼。 宁玉竹和宋陵游有些奇怪,问着立在门口的小道士:“这是什么庙啊?” 小道士回答:“里面供的是月老神像。中秋节有很多情人出来逛庙会,都会来拜月老求缘分,也有很多独自一人过来,祈福求缘的。所以中秋节这里是最热闹的了。两位进去看看罢。” “好啊好啊!”宁玉竹没等宋陵游回答,兴高采烈地拉着他进了庙门。 宁玉竹和宋陵游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,宁玉竹往功德箱里面塞了几个铜板,一边的小道士一面颔首致谢一面介绍道:“月老是撮合有缘人的神仙,求姻缘是最灵的了,两位拜一拜罢,行完礼还可以到外面的台子上求一个姻缘带。” 宁玉竹和宋陵游接过线香,跪地叩首行礼。宁玉竹偷偷睁开眼睛看着宋陵游,宋陵游庄重执香,虔诚闭目。宁玉竹不知在想什么,羞怯地偷笑,然后装作和宋陵游一齐睁开眼,虔诚上香。 宁玉竹和宋陵游上完香,谢过了小道士,除了正殿便见院子里有一些小香案,恭敬摆着红绸金边的一条条姻缘带,站在那里的老道慈眉善目,招呼他们道:“月老庙求来的姻缘最准,在姻缘带上写上或者绣上两个人的名字,系在衣内,如果二人心有灵犀,所写的是相同的,那末两人便会相守一生。这边还有莲花灯,点灯后放入一旁的小河内,许愿也会很灵的。这些都是我们庙里想做些善事,二位可以自取。” 于是宋陵游和宁玉竹都各自取了姻缘带和莲花灯,宁玉竹又兴冲冲地拉着宋陵游往村里的小河边跑去。两人点燃莲花灯,看着粉红的莲花灯随着水流随波而下,宁玉竹有些担心地注视着:“可别翻了,翻了许的愿可就不灵了。” 宋陵游不解风情,沉静说道:“即使不翻船,泡在水里久了,就一定会沉的。” 宁玉竹瞪了他一眼:“你这乌鸦嘴,我不管,反正我们许的愿一定会灵的。” 宋陵游目视着飘远的莲花灯:“但愿。” 宁玉竹噘着嘴打趣他:“你就是心口不一,还说不信这个,不在乎,你看你那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” 宋陵游被她戳穿了心事,慌乱低下头理了理怀里的小玩意,宁玉竹追问:“说罢,师兄许了什么愿啊?” 宋陵游站起身来往客栈走:“你不是说过说出来就不灵了么。” 宁玉竹挑挑眉:“不问就不问!不过一定是有了心上人,你一定是许愿想跟心上人在一起的!” 宋陵游眼神慌乱:“你胡说什么,没有。” 宁玉竹抓到他的把柄,不依不饶:“诶诶诶,都脸红了!还嘴硬死不承认,肯定是!” 宋陵游躲着她快步走着:“没有。” 宋陵游和宁玉竹玩了两日便回去了,回去的时候还没出声,就远远看见灵草堂的门大开着,顾忍冬站着念药方,半夏坐在案前一笔一画地记着,而顾忍冬看半夏的眼神,有宠溺的意味渐渐溢出来,半夏偶尔抬首看了一眼顾忍冬,两个人眼神交汇的地方有明亮的光华。 怪不得人们说要是有了郎情妾意,即使是不说出来,从眼睛里也能看出来。宁玉竹偷笑着暗想,和宋陵游各怀鬼胎地看了很久,直到半夏抬首时看见他俩呆滞的目光,有些不好意思,站起身来:“你们回来了。” 顾忍冬被这俩人消无声息地偷看惊了一下,瞪着他们道:“来了也不出声,偷偷摸摸地像什么话。” 宁玉竹“嘿嘿嘿”地傻笑,宋陵游面色平静提着包袱进门,颔首行礼:“师父,半夏姑娘,我们回来了。” 宁玉竹欢欢喜喜把包袱献宝似的端到半夏和顾忍冬脸前,一件一件拿给他们看:“这是给师父的颜料和镇纸,这是给半夏姐姐的香粉,好香罢。” 顾忍冬拿过颜料,半夏笑着道:“颜料倒是上好的,只是这香粉,太艳了,再说我平时也少用这些劳什子。你们才是亲师徒,到我这儿就成假客气了。” 宁玉竹也知道是半夏跟她开玩笑,自己闻了闻:“艳么?好像是太香了点儿。”说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。 顾忍冬和半夏相视一笑,宋陵游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铜风铃,道:“香粉给玉竹用罢,这是给半夏姑娘带的。” 半夏看这个风铃做工一般,也无繁复的花纹,只是声音清脆,也算小巧,半夏谢过便收下了。趁着他们刚回来一阵忙乱,宁玉竹悄悄拉了半夏到一旁耳语:“半夏姐姐,我有事求你。” 半夏点点头:“晚膳后到我房里来罢。” 宁玉竹果然一用完膳就往半夏房里鬼鬼祟祟地来了,探头探脑地关了门窗。 半夏倒了杯清茶给她:“你又要作什么妖。” 宁玉竹笑笑,从袖子里抽出一条长长的红色绸带,央求半夏道:“半夏姐姐,我从小就没学过女红,你能帮我绣个东西么?” 半夏来了兴致,盘问她:“绣什么,绣给谁,你要是不说清楚,我也不好下手你说是吧。” 宁玉竹脸一红,反咬一口道:“我和陵游师兄中秋夜的时候都给你和师父腾地儿了,你们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啊!” 半夏听明白了:“所以你这是想点灯了呗。” 宁玉竹脸更红了,半夏打量着丝带看着她道:“这东西是姻缘带,我小时候见过不少。有情的男女啊,会把双方的姓名绣在姻缘带上,以求天赐良缘,永不分离。” 宁玉竹点头,半夏笑了:“看来你也得谢谢我求了顾郎让陵游带你出去玩啊。” “顾郎?”宁玉竹一挑眉,忍笑,“肉麻死了啦!” 半夏面色平静,仿佛这是件很平常的事情,宁玉竹羡慕道:“什么时候我和陵游师兄也能像你和师父那样呢?” 半夏打量着姻缘带:“这种事啊,光靠姻缘带是不够的。” 宁玉竹有些沮丧,半夏岔开话题问道:“你要绣什么?” 宁玉竹想起姻缘带,又高兴起来:“一头绣上陵游师兄喜欢的龙胆花,一头绣上我喜欢的栀子花,中间绣两只鸳鸯隔水相望,最中间我自己绣名字,其他的花花鸟鸟的太难了,半夏姐姐帮我绣上罢。”说着从身后掏出一包丝线:“这是我在庙会上买的,不知道够不够用呢。” 赞赏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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