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、夏、秋、冬四季,最合适入名的应该还是夏了。转眼间就进入了六月中旬,今年也马上过半了,我所以为的夏天,应是碧空如洗,可我看了天气预报,本周湖南日日都是雷阵雨天气,想约同学见面,不免要考虑一下老天爷的意思,不然走到半路上,又下起瓢泼大雨,只能躲在枝叶于有无之中的柳树下等雨停。六月中旬恰好是夏天过半的时候,恰好,今天见一味中药,名半夏。也有许多人以此为笔名,这名一闻,就让人颇想认识。半夏虽苦,但半夏的名字,却裹杂着夏日的热带芒果和海盐味道,入耳即入口,入眼即入心。于雷声阵阵中过半夏的日子,总觉过于可惜,囚禁在老家一隅,也让人苦闷,有时候能喝喝盗版茶颜,假装自己在长沙。雷雨的天是墙漆般的白,又带有丝丝灰色,有时候天压得很低,看不到山顶。湖南的黄梅时节似乎比往年早,两年前的今日,父亲送我参加清华的自主招生考试,那天是响晴的,相机的曝光即使最低也丝毫不减其颜色。松桂园芙蓉路上的车来车往,每一辆车,窗玻璃都反射着白炽的阳光,快速通过八一桥,似乎要在这高考完的第三天,各奔东西。我跟朋友说过,在湖南呆久了容易抑郁,因为每天都是这种坏天气,不知要错过多少人、多少事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半夏时节,虽然这儿在下雨,但总有人那里是晴天的。北京就无黄梅。今天是我们学校毕业生返校的日子,资本论老师谢老师在群里发了这么一张图。看这背后的建筑,应该是北京西站或者北京站附近吧,不过这张照片让我最挂念的,还是北京一碧如洗的天空。北京若是下雨,那可才稀奇呢!高铁进入北京地界的时候,我都会一直望着窗外,郊区的蓝天是很迷人的。首先是白杨树林,高架电线杆,农田,然后会经过一些小型的城区,渐渐地,房子,汽车多了起来。高铁拐过一个弯,跨越京密引水渠上的一座碧波荡漾的水库之后,遥远的城市突然跳入眼帘。往北看,无山,只有楼宇广厦组成的城市天际线,这天际线撕扯着人眼的宽幅,把左眼珠往左眼角扯,右眼珠往右眼角拽,可就算这样,这天际线还是看不到尽头,仿佛像一条无限延伸的数轴,无论看着哪儿,都只是整条轴的一半位置罢了。若是想见到北处的山,还得从五道口坐十三号线,在去往昌平的路上,才可见那些山。北京北边的山,和西山,各有各的滋味,在西山不见落日而可见京城夜色,在北山可见落日,却只能看到小小的昌平一隅。偶尔能看到玉渊潭的电视塔,远望去,庞大而静穆庄严,想起一天和同学逛玉渊潭,玉渊潭彼时正是赏樱的季节,稀薄的空气里点缀着粉白的樱花,能吸上一口花香都是十分开心的事情。还有一日,去丰台和一位伯伯过中秋节,吃完饭已经天黑了,我就坐公交车,从丰台直接回到了学校,路过了这座电视塔,那是我第一次注意到玉渊潭的电视塔,晚上他会全身发光。到了玉渊潭,也差不多快到学校了,到学校,就可以买一瓶元气水,躺在床上睡个好觉了。虽然在高铁上只能看到钢筋水泥的建筑,但是北京永远比任何人都苍老而慈祥。高铁越来越慢,人们开始站起来清东西,我一般不会着急,看着高铁掠过一个又一个城区的十字路口,越来越慢越来越慢,最后来到一个铁轨互相交错,拧成麻花了的地方。然后就是下火车,经过长长的通道,去排队进地铁。出地铁才第二次见到蓝天,人行天桥和当代商城。然后就是拖着行李箱,往东门走,接着往宿舍拖。每次我都觉得拖着箱子走这么远都很尴尬,箱轮滚过地面发出的声音,好像在向整个校园宣布我回来了,暗自庆幸一把自己不是住在紫荆,那从圆明园开始拖的路更长。不出意外,我都是最后一个到宿舍的,三个兄弟都已经开始搞卫生,到宿舍才能算到了北京,跟同学吃个见面饭,休息掉最后的时间,第二天就开始上课了。不过也不是每一次到达北京的时候都如此悠闲,有一次某个最佳损友毫不care我舟车劳顿,居然要我从城西跑到城东帮她送票,幸而那日在无问东西的地铁上,我还能和另一位恰好也在城铁上的同学闲聊旅行打发时间......思绪骤然断掉,谢老师上课的时候,听到他说话的时候有刮风声,很强,仿佛是冬天蒙古刮到北京凛冽的,让情侣不敢牵手的大风。他是不是在室外上课呀,他也这么喜欢北京的蓝天吗?我知道谢老师很喜欢给我们本科的孩子将资本论这门课,他的口音时常让我怀疑他是湖南人,不过后来才知道他来自皖南。谢老师喜欢上课的时候扯谈,我很喜欢听他说一些课本外的实际问题,今天他就讲了最近很火的快手,他自己也像个老顽童一样,觉得给本科的孩子上课自己也变得很年轻,常常感叹我们这群后浪活得太难了。他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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